无迹可浔

summary：布鲁斯没有去当蝙蝠侠，而是坐在办公室里做他的韦恩集团总裁，克拉克也没有去当超人，而是在韦恩集团电脑部当了一名程序猿。两人都感觉这个设定似乎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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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韦恩大宅的三楼客厅是一个巨大的私人展室，天花板上垂着维多利亚风格的水晶吊灯，将玻璃展柜照的流光溢彩。展柜旁放着两个意大利真皮沙发和一个矮桌。
布鲁斯先一步坐在了自己常用的沙发上，一脸不感兴趣地翘起了腿。
“韦恩科技果然十分先进。”莱克斯一边在各个展柜旁转悠，一边观察布鲁斯的表情，正如他所想，高谭王子不学无术，这些新科技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摆设。
展柜铺设的十分华丽，内设的小灯将产品的光泽和美感完美地展示了出来，可是莱克斯并不满足于这些，他想看的是内部的构造和核心的科技。
“其实这样看没什么意思。”布鲁斯无聊地玩着胸前的领带，“每次看到这些东西我都很好奇里面究竟加了些什么样的小部件来维持运转，要是能拆开看看就好了。”
他走到莱克斯身边，圆润的指尖不经意地敲着展柜，一脸求知欲旺盛的样子。
“正好今天你在，不如我们俩一起来研究一下？”
莱克斯略有些吃惊，他瞟了眼楼梯口的消防栓，难不成布鲁斯是要把展柜砸开现场拆个机？
他脑海里闪过两人拿着斧头一脸银行抢劫犯的样子。
莱克斯受宠若惊：“这……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布鲁斯一脸正经地站起来，撸起了袖管。
“可是等下声音很大会被楼下的人听到。”莱克斯再次瞟了眼消防栓，里面的消防斧闪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十分锋利。
“没事的，这是三楼，而且我家隔音很好。”布鲁斯向前走了几步。
莱克斯：“所以……你来？”
布鲁斯：“一起啊。”
莱克斯思考了两秒，抬腿超楼梯口的消防栓走去。
“哎，方向错了，这边。”布鲁斯叫住他。
莱克斯回头，看到布鲁斯用手指着一扇门。
“书房在这边。”
莱克斯：…………？？？
书房里还有个消防栓吗？
两人一起走进书房关上了门，楼梯口突然伸出一个翘着呆毛的脑袋。
克拉克用力把呆毛抚平，他在楼梯口蹲了好一会了，虽然布鲁斯嘱咐他不许上楼，但是他不太放心。
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克拉克脸气的发红，布鲁斯为了公司的机密居然放下身段对莱克斯做出了这种不可告人的邀请！
两人还去书房了！还隔音好！一起！
克拉克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他坐在楼梯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房的红木门，感觉下一秒自己眼里就能有什么射线蹦出来去把门给烧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猛地站起来。
他不能让布鲁斯独自面对莱克斯那个狡诈的光头，布鲁斯是他的！
他的什么来着……？
咳，总裁。
反正保护总裁是员工的职责，我可是一点也没带入私人情感。克拉克撸起袖管朝书房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门猛地被拉开，莱克斯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
“你把布鲁斯怎么了！”克拉克一把抓住莱克斯的领子，蓝眼睛发红。
莱克斯下意识回头，克拉克也朝着他的视线方向看。
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书柜以一个奇妙的角度陷进墙壁，露出一片空洞。
原本的枪战片氛围瞬间转变为悬疑片，克拉克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神探克拉克之高谭王子失踪案。
还好此时克拉克的大脑很给面子的还在运转，它以堪比外星人大脑的思维速度分析了整个过程。接着克拉克一把推开莱克斯，飞速跑到书柜后。
然后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07.
布鲁斯今天晚上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他从克拉克身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揉了揉差点断掉的腰，开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先以展示韦恩科技核心为由把莱克斯带到了书房，然后在书房里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是他办公室的电脑摄像头录的，证据确凿。
一开始莱克斯似乎还想开玩笑来掩饰罪行？他说什么来着？他以为书房里有消防栓？
哦，真是跟他的光头一样尴尬。
然后两人不免发生了争斗，莱克斯推了他一把，他被地上的笔绊倒撞上了书柜。
布鲁斯向来是处变不惊的人，书柜后面连着个不知名密道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能面不改色地一脚踩空从三楼掉下去。
当然优雅又潇洒的韦恩集团总裁当即就动用自己的两亿智商思考了一下，这只是三楼，掉下去也摔不死的，只是断个胳膊腿而已，不要方。
结果当然是喜人的，身上有主角光环护体的总裁男主怎么可能随意的摔伤呢，按照玛丽苏的套路，这时候肯定会有一个匪夷所思的人来救他啊。
那么这个匪夷所思的人，布鲁斯看了一眼克拉克，相比自己摔得骨头都快碎掉，克拉克不说伤筋动骨了，似乎连疼都没有喊上一声。
布鲁斯不知道现在是该高兴自己没事，还是该感谢克拉克为他做了人肉垫子，亦或是……高兴一下克拉克也没事？
“按照自由落体运动的规律，再加上阻力的因素……”布鲁斯有点不知所措，“明明我先掉下来，你是怎么比我还先落地的？”
“呃……这个问题……”克拉克慢慢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灰，然后四处摸了摸，一脸茫然。
“我的眼镜，好像丢了。”
布鲁斯：“…………”
“哦，我是说……”克拉克看布鲁斯快要发作的样子，莫名有点心虚，“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傻兮兮地从三楼掉下来，无视了重力规律，无视了人体密度，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布鲁斯双手抱胸皱着眉头，刚才发生的事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这让他觉得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这不是傻兮兮！”克拉克也站起来，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对视。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你掉下去！那一刻我除了要飞到你身边以外其它什么都没法想。”
他少见地提起声音讲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表达了什么。
布鲁斯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也不能说话，两人贴的太近了，近到连克拉克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他都能感受的到。
这不是一个安全礼貌的交谈位置。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蓝眼睛，他想起自己曾经在珠宝展看到的作为比利时国礼的蓝宝石，在红光的照耀下仿佛一片正在燃烧的海，而现在这海里映照的正是他自己。
这个人摘下眼镜之后，好看的有点过分了。
克拉克的发蜡在一跌一摔的折磨下松散了些，一撮小卷毛垂在了额前，他努力捋了下头发，奈何那撮卷毛锲而不舍地窝在那儿。
哦现在布鲁斯看着呢，你能不能争点气，他心里对那撮毛无比唾弃和失望。
布鲁斯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他用食指卷了卷那撮毛，然后低头笑着说：“这样就很好。”
克拉克觉得他该给这撮毛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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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最佳：一撮深藏功与名的毛